第39章 如你所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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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如你所願
星期三一過，周末還會遠嗎？
海砂以有朋友過生日拒絕了尹辰嵐看電影的邀請，這個朋友其實就是融媒體中心的杜馳，他的生日其實周二時就過了，但周二大家都有課，尤其是海砂，從早忙到晚。
杜馳深思熟慮後將生日宴推遲到周五，反正只是要一個相聚的由頭。
吃飯的地方依然是相見恨晚，海砂其實不太願來，她知道杜馳對她的意思，寧願躲他遠一點，可部門其他人都到了，唯獨自己缺席的話就顯得小家子氣，好像心裏有鬼。
十來個人的包廂大圓桌，杜馳坐在她旁邊，留心到她杯子裏的果汁見底立刻又幫忙添上，對她說：“想吃什麽菜盡管點。”
立刻有人調侃：“杜馳你怎麽只問李海砂想吃什麽，我們也需要關愛的好嗎！”
“差別對待啊，司馬昭之心。”
所以才不想來的。
海砂攥著竹筷，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：“不用，現在的夠吃了。”
大王坐在她另一側，把她之前的勸誡聽了進去，知道她最近在追尹辰嵐沒跟著瞎起哄，邊吃菜邊問：“你和尹辰嵐有進展嗎？”
聽到心上人的名字，她立即露齒一笑：“當然有了，他現在被我迷得七葷八素的。”
進展非常順利。
大王不信，翻個白眼：“你吹牛吧，就你個小樣還能撬得動他？我把他微信推送給好幾個女生了，哪個不是大美女，沒一個成功的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
海砂將筷子一擱，胃口沒了，立馬解鎖手機進微信。
一只小海砂：聽說最近有很多女生加你微信？
天氣將轉冷，尹辰嵐回家拿衣服，看見消息內容順手截張圖給她。
微信通訊錄的新朋友驗證，每天都有。
一只小海砂：你在炫耀嗎？
YCL：全部拒絕了。
YCL：你是唯一一個通過驗證的陌生人。
海砂將手機藏在桌底下快速地輸入。
一只小海砂：是因為直覺告訴你，我就是你的命中註定嗎？
YCL：你說是就是吧。
一只小海砂：那我說是。
尹辰嵐低笑，家裏的貓圍在他腳邊轉悠，他蹲下身揉了把貓頭，眼睛盯著手機。
YCL：珍珠奶茶喝嗎？我稍後回學校。
一只小海砂：你現在在中環？
YCL：嗯，回家拿東西。
一只小海砂：喝，請多加一份珍珠。
YCL：等我電話。
海砂擱下手機，心裏的石頭落下，整個人神采煥發洋溢著快樂。
杜馳一直留意她，這時問：“你剛剛在跟誰聊天嗎？”
“嗯，我喜歡的人。”
她大方坦言，杜馳面上訕訕：“之前群裏提到的學弟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記得你說過學弟挺幼稚的，不感興趣。”
杜馳舔了下唇，猶疑地猜測：“你不會是為了拒絕我，編出來騙我的吧。”
海砂登時否認：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多大的臉啊敢說這話。
大王跟其他人聊天，此時扭過頭來：“我來證明確有其人，計科院的，但追沒追上就不得而知啰。”
海砂抿兩口果汁，得意洋洋地炫耀：“我跟他打賭了，他一個月之內就會向我表白的。”
大王回懟：“我還打賭他會把臉借我用用呢。”
“……”
海砂嘆息氣結，再次登入微信，從自己的手機裏選了張他的照片發給本人。
一只小海砂：你的照片借我用用可以嗎？
YCL：幹什麽？
一只小海砂：冒充一下男朋友。
冒充？
尹辰嵐面無表情盯著這兩個字，暫停整理毛衣的活，坐在床邊打電話過去。
情書都給她收下了，和他提冒充。
海砂拿上手機去了外面的走廊接聽，“餵……”
“在做什麽？”
海砂說：“相見恨晚吃飯呀，朋友過生日，跟你提過的。”
“男的？”
現在才想起來問，反射弧夠長的。
海砂撇嘴，實話實說：“男生。”
還是個對她有意思的男生。
她將來龍去脈大致與他說了說，“他們就一直撮合我跟那個男生，好煩人，所以才想借你的照片用一用。”
“嗯。”
尹辰嵐往後面的床一倒，放松地舒展四肢，問她：“需要我本人過來一趟嗎？”
啊？
她心口一進，手機貼著的一側耳朵急速升溫，問對方：“你過來……你以什麽身份過來……”
他反問：“你希望我以什麽身份過來？”
她羞臊地捂臉，背抵靠墻，喉嚨發澀：“你明知道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
可愛的白貓一躍上床，邁著優雅的步伐朝主人靠近，柔軟的貓爪放肆地踩上他的身體，灰藍的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他。
尹辰嵐撫摸胸前柔軟的貓頭，嘴角噙一抹笑，字句清晰地說：“如你所願。”
海砂以手握拳緊抵住唇，極力克制才沒發出雞叫，腿發軟蹲在地上，說話在顫抖：“那你來吧……”
“好。”
他的聲音聽上去倒一如往常：“稍後見。”
通話結束。
海砂扶著墻站起，楞在原地手足無措，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幹嘛。
擺酒席？放鞭炮？去南體跑二十圈？
都不夠，無法形容的激動狂喜。
大王喝多了啤酒出來上廁所，看見她在走廊上手舞足蹈一個人傻笑，驚奇地打量：“你抽風了？”
“你才抽風呢。”
“那你發什麽瘋？”
她傲嬌地擺手：“說出來你這條單身狗也不懂。”
“……”
海砂跟著他一同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，回包廂的路上將手機的鎖屏換成了尹辰嵐的照片，特意等進包廂了再炫耀：“看見了嗎，我男朋友。”
她拉開座椅入座，給大王看自己的新鎖屏。
大王瞟了一眼，反應冷淡：“一張照片算什麽。”
柴柴此時也湊過來看，印象深刻，“是這個帥哥啊。”
尹辰嵐在球場上打籃球的照片，劍眉星目俊臉微濕，大臂肌肉緊繃荷爾蒙爆棚，特別的清爽特別的帥。
海砂瞪眼：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大王：“我把我的鎖屏換成劉亦菲，她就真的是我老婆了嗎？”
杜馳在和其他人聊天，裝作沒聽見兩人的談話，給海砂的杯子再次滿上果汁，勸她：“多吃菜。”
“哼哼。”
海砂笑瞇瞇的，不跟他們計較，舉手示意：“拿個新杯子給我，不喝果汁了，我要喝酒，開心！”
話音剛落，包廂裏一片哄鬧聲，離門近的男生立刻拿了只幹凈的玻璃杯傳給她。
柴柴是唯一的反對者，哭著臉哀嚎：“如果我有罪請你懲罰我，而不是給你自己灌酒。”
兩個人同住梅園，每次的部門聚餐，海砂喝醉了都由她送她回寢室。
海砂也曉得自己喝醉了的猥瑣樣，滿口保證：“放心吧，我不會喝多的。”
“你的酒量，一杯也會上頭。”
“反正我不會喝醉的。”
有人等會還要過來呢。
……
尹辰嵐帶了個二十寸的行李箱回家，花了些時間從已結束的通話回過神，繼續整理要帶回學校的衣物和在寢室可能用得上的生活用品。
他房間的門開著，尹母泡著杯養生茶走過來，見他把衣服疊得有模有樣，不禁感慨：“一個二個，都長大了。”
相同的情景，以前大兒子也是自己疊衣服不讓她插手。
尹辰嵐疊衣服的動作一頓，眼睫低垂，說：“有手有腳的，又不費勁。”
他拉上行李箱的鎖鏈並將行李箱立起，尹母微楞：“你現在就要就回學校嗎？”
明天周末沒課。
“嗯，有事。”
他總是這麽說，大學開學以來就很少待在家，十天半個月才在家裏住一晚。
尹母站在門口，欲言又止，躊躇地問：“你是不是又……”
“不是，我很好。”
他將在自己床上打滾的貓抱起來，算是解釋：“跟人約好了，幫她帶奶茶回學校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尹母會意，露出笑容：“路上註意安全，到學校了早點睡，少熬夜。”
“嗯。”
尹母回了客廳繼續看電視，科學欄目男解說員沈穩的聲音時高時低地傳進來，尹辰嵐推著行李箱往門口走，經過書架時多看了一眼，腳步慢下來。
他在書架下方的木櫃前停步，猶豫了近一分鐘，蹲下身去先撫了撫貓，隨後才打開木櫃，抽出壓在書籍最下方的實木收納盒。
收納盒有鎖，他稍費了神回憶起密碼，扭著指甲蓋大小的圓形密碼鎖來回旋轉四下，伴隨一聲細微的叮響，鎖扣松開。
木盒裏雜七雜八的小物件許多，相框、玩具模型、獲獎證書……
他翻到邊角底下的鋼筆，舉高拿到眼前打量，漆黑筆桿，筆夾和筆尖則配以冷冽的銀色。
他握在掌中，感覺到了金屬的冰冷直達心底，褲兜裏的手機同時振動了一下。
一只小海砂：你什麽時候過來呀？他們可能還要去KTV。
他低頭打字，額前碎發遮住眉眼。
YCL：馬上。
一只小海砂：行，等你來。
YCL：嗯。
他收了手機，看一眼鋼筆，重新將其放回了收納盒裏闔上盒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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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三一過，周末還會遠嗎？
海砂以有朋友過生日拒絕了尹辰嵐看電影的邀請，這個朋友其實就是融媒體中心的杜馳，他的生日其實周二時就過了，但周二大家都有課，尤其是海砂，從早忙到晚。
杜馳深思熟慮後將生日宴推遲到周五，反正只是要一個相聚的由頭。
吃飯的地方依然是相見恨晚，海砂其實不太願來，她知道杜馳對她的意思，寧願躲他遠一點，可部門其他人都到了，唯獨自己缺席的話就顯得小家子氣，好像心裏有鬼。
十來個人的包廂大圓桌，杜馳坐在她旁邊，留心到她杯子裏的果汁見底立刻又幫忙添上，對她說：“想吃什麽菜盡管點。”
立刻有人調侃：“杜馳你怎麽只問李海砂想吃什麽，我們也需要關愛的好嗎！”
“差別對待啊，司馬昭之心。”
所以才不想來的。
海砂攥著竹筷，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：“不用，現在的夠吃了。”
大王坐在她另一側，把她之前的勸誡聽了進去，知道她最近在追尹辰嵐沒跟著瞎起哄，邊吃菜邊問：“你和尹辰嵐有進展嗎？”
聽到心上人的名字，她立即露齒一笑：“當然有了，他現在被我迷得七葷八素的。”
進展非常順利。
大王不信，翻個白眼：“你吹牛吧，就你個小樣還能撬得動他？我把他微信推送給好幾個女生了，哪個不是大美女，沒一個成功的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
海砂將筷子一擱，胃口沒了，立馬解鎖手機進微信。
一只小海砂：聽說最近有很多女生加你微信？
天氣將轉冷，尹辰嵐回家拿衣服，看見消息內容順手截張圖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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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小海砂：你在炫耀嗎？
YCL：全部拒絕了。
YCL：你是唯一一個通過驗證的陌生人。
海砂將手機藏在桌底下快速地輸入。
一只小海砂：是因為直覺告訴你，我就是你的命中註定嗎？
YCL：你說是就是吧。
一只小海砂：那我說是。
尹辰嵐低笑，家裏的貓圍在他腳邊轉悠，他蹲下身揉了把貓頭，眼睛盯著手機。
YCL：珍珠奶茶喝嗎？我稍後回學校。
一只小海砂：你現在在中環？
YCL：嗯，回家拿東西。
一只小海砂：喝，請多加一份珍珠。
YCL：等我電話。
海砂擱下手機，心裏的石頭落下，整個人神采煥發洋溢著快樂。
杜馳一直留意她，這時問：“你剛剛在跟誰聊天嗎？”
“嗯，我喜歡的人。”
她大方坦言，杜馳面上訕訕：“之前群裏提到的學弟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記得你說過學弟挺幼稚的，不感興趣。”
杜馳舔了下唇，猶疑地猜測：“你不會是為了拒絕我，編出來騙我的吧。”
海砂登時否認：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多大的臉啊敢說這話。
大王跟其他人聊天，此時扭過頭來：“我來證明確有其人，計科院的，但追沒追上就不得而知啰。”
海砂抿兩口果汁，得意洋洋地炫耀：“我跟他打賭了，他一個月之內就會向我表白的。”
大王回懟：“我還打賭他會把臉借我用用呢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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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CL：幹什麽？
一只小海砂：冒充一下男朋友。
冒充？
尹辰嵐面無表情盯著這兩個字，暫停整理毛衣的活，坐在床邊打電話過去。
情書都給她收下了，和他提冒充。
海砂拿上手機去了外面的走廊接聽，“餵……”
“在做什麽？”
海砂說：“相見恨晚吃飯呀，朋友過生日，跟你提過的。”
“男的？”
現在才想起來問，反射弧夠長的。
海砂撇嘴，實話實說：“男生。”
還是個對她有意思的男生。
她將來龍去脈大致與他說了說，“他們就一直撮合我跟那個男生，好煩人，所以才想借你的照片用一用。”
“嗯。”
尹辰嵐往後面的床一倒，放松地舒展四肢，問她：“需要我本人過來一趟嗎？”
啊？
她心口一進，手機貼著的一側耳朵急速升溫，問對方：“你過來……你以什麽身份過來……”
他反問：“你希望我以什麽身份過來？”
她羞臊地捂臉，背抵靠墻，喉嚨發澀：“你明知道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
可愛的白貓一躍上床，邁著優雅的步伐朝主人靠近，柔軟的貓爪放肆地踩上他的身體，灰藍的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他。
尹辰嵐撫摸胸前柔軟的貓頭，嘴角噙一抹笑，字句清晰地說：“如你所願。”
海砂以手握拳緊抵住唇，極力克制才沒發出雞叫，腿發軟蹲在地上，說話在顫抖：“那你來吧……”
“好。”
他的聲音聽上去倒一如往常：“稍後見。”
通話結束。
海砂扶著墻站起，楞在原地手足無措，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幹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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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不夠，無法形容的激動狂喜。
大王喝多了啤酒出來上廁所，看見她在走廊上手舞足蹈一個人傻笑，驚奇地打量：“你抽風了？”
“你才抽風呢。”
“那你發什麽瘋？”
她傲嬌地擺手：“說出來你這條單身狗也不懂。”
“……”
海砂跟著他一同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，回包廂的路上將手機的鎖屏換成了尹辰嵐的照片，特意等進包廂了再炫耀：“看見了嗎，我男朋友。”
她拉開座椅入座，給大王看自己的新鎖屏。
大王瞟了一眼，反應冷淡：“一張照片算什麽。”
柴柴此時也湊過來看，印象深刻，“是這個帥哥啊。”
尹辰嵐在球場上打籃球的照片，劍眉星目俊臉微濕，大臂肌肉緊繃荷爾蒙爆棚，特別的清爽特別的帥。
海砂瞪眼：“你什麽意思？”
大王：“我把我的鎖屏換成劉亦菲，她就真的是我老婆了嗎？”
杜馳在和其他人聊天，裝作沒聽見兩人的談話，給海砂的杯子再次滿上果汁，勸她：“多吃菜。”
“哼哼。”
海砂笑瞇瞇的，不跟他們計較，舉手示意：“拿個新杯子給我，不喝果汁了，我要喝酒，開心！”
話音剛落，包廂裏一片哄鬧聲，離門近的男生立刻拿了只幹凈的玻璃杯傳給她。
柴柴是唯一的反對者，哭著臉哀嚎：“如果我有罪請你懲罰我，而不是給你自己灌酒。”
兩個人同住梅園，每次的部門聚餐，海砂喝醉了都由她送她回寢室。
海砂也曉得自己喝醉了的猥瑣樣，滿口保證：“放心吧，我不會喝多的。”
“你的酒量，一杯也會上頭。”
“反正我不會喝醉的。”
有人等會還要過來呢。
……
尹辰嵐帶了個二十寸的行李箱回家，花了些時間從已結束的通話回過神，繼續整理要帶回學校的衣物和在寢室可能用得上的生活用品。
他房間的門開著，尹母泡著杯養生茶走過來，見他把衣服疊得有模有樣，不禁感慨：“一個二個，都長大了。”
相同的情景，以前大兒子也是自己疊衣服不讓她插手。
尹辰嵐疊衣服的動作一頓，眼睫低垂，說：“有手有腳的，又不費勁。”
他拉上行李箱的鎖鏈並將行李箱立起，尹母微楞：“你現在就要就回學校嗎？”
明天周末沒課。
“嗯，有事。”
他總是這麽說，大學開學以來就很少待在家，十天半個月才在家裏住一晚。
尹母站在門口，欲言又止，躊躇地問：“你是不是又……”
“不是，我很好。”
他將在自己床上打滾的貓抱起來，算是解釋：“跟人約好了，幫她帶奶茶回學校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尹母會意，露出笑容：“路上註意安全，到學校了早點睡，少熬夜。”
“嗯。”
尹母回了客廳繼續看電視，科學欄目男解說員沈穩的聲音時高時低地傳進來，尹辰嵐推著行李箱往門口走，經過書架時多看了一眼，腳步慢下來。
他在書架下方的木櫃前停步，猶豫了近一分鐘，蹲下身去先撫了撫貓，隨後才打開木櫃，抽出壓在書籍最下方的實木收納盒。
收納盒有鎖，他稍費了神回憶起密碼，扭著指甲蓋大小的圓形密碼鎖來回旋轉四下，伴隨一聲細微的叮響，鎖扣松開。
木盒裏雜七雜八的小物件許多，相框、玩具模型、獲獎證書……
他翻到邊角底下的鋼筆，舉高拿到眼前打量，漆黑筆桿，筆夾和筆尖則配以冷冽的銀色。
他握在掌中，感覺到了金屬的冰冷直達心底，褲兜裏的手機同時振動了一下。
一只小海砂：你什麽時候過來呀？他們可能還要去KTV。
他低頭打字，額前碎發遮住眉眼。
YCL：馬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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